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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專業成長、學校亮點─「社會人文交響樂」

D-1樂研.樂教─PLC系列活動教師讀書會—第五次讀書會會議紀錄

壹、時間:100/12/14

貳、地點:本校三樓會議室

叁、導讀人:邱婉慧                               紀錄:楊美莉

肆、內容:

一、《趣味橫生的時光》書籍導讀

第十五章 一九六0年代

此年代正值西方所謂「激情的年代」。作者於1968正在巴黎參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會議,親身經歷「五月學潮」,面對與會學者的漠不關心曾提出質疑,也因為自己老左派的身份及著作[1]而參加許多活動,包括演講、寫稿、支持越南及古巴革命等等,但對於這個年代作者仍覺得難以融入。

首先,因為年齡,「反正一個人隻要年過五十之後,就不會期待每一場大規模示威行動的背後都隱藏著革命。」(p301)其次,也在於1950下半葉流行的搖滾樂讓深愛爵士樂的他覺得有深刻的鴻溝,年輕人將「滾石合唱團」奉若神明;而他們覺得隻不過是將黑人藍調唱腔模仿的還不錯。此外,作者認為法國及美國兩地年輕人並不具備政治目標,認為這些「文化上的反叛與文化上的異議都隻能算是症狀,而非革命的力量。」(p303)一些政治力量的左派,如秘魯、愛爾蘭等,作者並不認同。所以在1960年代後作者還決定永遠不要穿上李維牛仔褲。

不過,作者還是點出比起1968年美國與法國的當權者倒台,1965年法國成衣工業女用長褲的產量首度淩駕於裙子之上;接受神職人員訓練者的數目開始下滑,才是真正二十世紀歷史的轉捩點,年輕人大獲全勝!

 

第十六章 政治觀察者

此章節分三部份:首先說明因為1978年在《今日馬克思主義》刊載了作者一篇文章〈工黨已停止向前挺進?〉:認為工運在1970年代末期會遇上大麻煩,工會在左翼領袖和激進派主導下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幻覺,以為隻要佔領工黨即可控制日後的工黨政府,甚至在少數激進派的主導下,工黨仍可維持團結。同時作者認為各工會團體所仰賴的是罷工對公眾帶來的不便,並迫使政府出面解決而非資方,這種作法不僅助長工人團體間的摩擦也會削弱工運的整體凝聚力。因為作者這樣的言論而招緻批判,使作者大約有十年的時間捲入針對工黨未來所進行的公共辯論。不幸被作者言中:工黨不僅於國會大選中慘敗,而且黨內分裂出「社會民主黨」出走。一直到1985工黨把好戰的托洛次基派逐出黨外才轉危為安。

接下來於保守黨上台後,作者繼續針砭柴契爾主義的本質。認為這個時代的政府把傳統英國價值抹除,成了追求最大利益的私人企業以及專斷獨行的政府。作者透過《今日馬克思主義》這分刊物批判左派及工黨在這種形勢下不承認現狀,沒有積極作為。[2]也因此這份刊物無法得到「老左派」與「新左派」的支持。1980年代時傳統左派在政治與知識界同時遭受挫敗時,對於「什麼是左派?」產生了極多的不同看法,1990年代作者還曾遭批評為「從講堂來看社會的人」(p332)因為作者拒絕接受「新工黨」認為他隻是「穿長褲的柴契爾」(p332)。

最後談論蘇聯的社會主義,對1980年代的老牌共產黨員及一般左派人士來說,除了希望蘇聯成為制衡美國的力量,並藉尤其存在令全球富豪及統治者心生畏懼,讓他們多少必須顧慮到窮人,同時成為被壓迫民族解放運動的援助者外,似乎沒有更值得期待的。雖有1985戈巴契夫的改革,但蘇聯終究還是瓦解了。現今危險來自理性之敵:宗教上與種族上的基本教義及排外主義,以及美國為了對抗蘇聯而資助過的極右派和穆斯林好戰份子,作者認為將來這個世界或許後悔自己曾經決定要對抗社會主義。

 

第十七章 與歷史學家為伍

    作者在本章回顧自己的專長領域。首先提出波斯坦與納米爾二人來說明歷史學界在1890-1970年代的主要論戰:

傳統派

造反派

歷史就是過去的政治

歷史是各種社會與文化在結構上的變遷

敘事

綜合分析

不可能掌握過去人類的事務

觸類旁通乃必要的工作

在1950年代以後作者首度以「社會史」的專題進入學術會議之中,並被指派為「當代議題」討論會的主席。而且此時1950-1960年代史學界的面貌已開始浮現出來:反對實證主義,想要一種範圍更廣,在方法上更加精密的歷史學科。在法國《年鑑》學報的副標題擴充為「經濟、社會、文化」;在英國《過去與現在》已成為現代派人士的主要媒體。而美國則在1970年代後才逐漸與舊大陸合流。

作者認為冷戰局勢對史學界除蘇聯之外影響很小,許多歷史學者直接涉入第二次世界大戰使過去與現在之間的裂縫已變得越來越小,再加上原本局限於第一、第二世界和日本的研究,在1960年代以後開始已「全球的歷史」之面貌出現。社會史的研究因此蓬勃發展。但1968年之後卻又出現了一種轉變,以「歷史左派」為最典型,要求對歷史的靈感,對歷史情境的感同身受與歷史詮釋的民主化,但這樣的歷史容易被竄改與發明。基於史家的專業再加上現代科學再歷史上應用愈來愈成為主要,現代又擁有可以撰寫「全球史」的架構。這種種現象使得作者認為在這個時代當歷史學者是快樂的。   

第十八章  在地球村

    1960年代以後馬克思主義者已暫時成為史學主流的一部分,作者也因此打開在1950年時所受到的封鎖,第一本書《原始的叛亂》也受到歡迎,甚至在第三世界有許多盜版,也發表許多代表性著作,使作者到了1970年代已經成為受到尊重與肯定的人物—著名英語歷史期刊之一的共同創辦者,其編輯理事會的活躍成員,同時也是一個專業歷史學會的理事兼委員會成員。此時影印機的爆炸性發展使得作者也藉此拓展許多年輕的讀者。再加上作者擁有語言上的優勢,透過交談而無須正式學習即可掌握一種語言。上述這些因素使作者在1970年代以後到各地參加活動、講課、到南美、日本等地旅行。

    因為1970年代的繁忙,作者在此期間出版的書籍不多,到1980年代又加快腳步,因為紐約和洛杉磯環境極佳《勞動世界》、《帝國年代》、《馬賽曲的迴響:法國大革命二世紀後的回顧》等等都是出版在這段時間,尤其《極端年代》在各地銷售量極好,在加拿大和台灣獲獎,又被譯為37種語言。作者認為這是一種令人愉悅無比的生活,但前提是貧困的人民雖然不斷面對災難和死亡,卻仍可開懷大笑時,這樣的生活才是充滿樂趣的。

 

二、問題討論

 1.作者在十五章花了一章節討論當時他所看到的1960年代,卻又表示「如果你有辦法記得那個年代的任何事物,那麼你就不屬於那個年代」(頁304),甚至決定不穿牛仔褲。作者對1960時代不認同的原因為何?(第十五章)

 

西園:作者認為1960年代的學生運動缺乏政治目標與理想,純粹隻是一種長期受壓抑情緒的抒發,與作者所堅持的共產主義理想無關;他們並非以推翻資本主義高壓統治以及貪腐政權為目的(雖然事後意外地發生了政治上的作用),反而隻是為了摧毀現有社會中的傳統人際關係模式與個人行為模式。此外作者亦認為他與嬰兒潮世代之間存在難以跨越的鴻溝,不僅在年齡上,也存在於政治見解與音樂的喜好上。

美莉:正如西園所提及的「統治者讓奴隸與窮人不鬧事的方法,就是向他們推銷性自由」(頁303)以及作者補充的「向他們提供毒品」,握有政權的人隻希望人民不鬧事以便讓其保有政權,這些作法都是霍布斯邦所譴責的:「『1960年代』,不思推翻高壓統治與貪腐政權,也不思推翻資本主義」,是時代的罪人,是作者所不能苟同的『迷幻時代』,哪怕年輕人成功形塑『牛仔褲』為新時代的文化革命產物,帶領西方世界改頭換面,他也不願接受這膚淺而錯誤的時代象徵。

婉慧:作者雖肯定他們在政治上所獲得的一些成果,如美國、法國但是對他們用性及毒品來麻醉自己不能苟同。

惠玟:我想作者有他在政治理念上的潔癖。1960年代是一個充滿激情的時代,雖然在政治、社會、文化方面都有許多大改變,但作者認為這群領導1960年代的年輕人,過度激情卻不夠冷靜。而過度激情的結果,我個人覺得作者會認為這群年輕人不過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不如他以前那一個1930年代,至少他還能明白自己是為何目標而努力。

2.作者提及《今日馬克思主義》的路線無法獲得「老左派」與「新左派」知識份子的支持,本身也在工會的大會上遭受譴責。而究竟作者的路線該如何說明,為何得不到支持?(第十六章,p330)

 

西園:因為作者呼籲工會停止偏激與好戰的立場,使得老左派認為《今日馬克思主義》的路線已背叛了社會主義者傳統的理念與政策-「階級鬥爭」。至於作者遭受新左派的反對,是因為他批評新工黨的政治現實主義立場與過度採納自由市場經濟基本教義的意識形態所緻。

美莉:18世紀法國大革命時對歐洲舊政權的政治反動下而創造了「左派與右派的政治光譜」。但時至今日,左派與右派也呼應時局日趨複雜與生變。19世紀,俄國革命時,「左派」一詞被泛稱為稱呼「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瓦解後,「左派」一詞就鮮少直指支持寮國北韓中國共產政權的人,但仍可稱呼為眾多社會主義的分支,這一詞也經常用以稱呼某些形式的參與型經濟或甚至是綠色政治的支持者,而非中央集權的社會主義形式。從「政治光譜」時常變質變色的情況看來,要理解作者何以難以歸屬「新左派」或「就左派」誠屬不易。下表的歸類是我的理解,也請大家指正。

 

老左派

新左派

自由主義(右派)

黨派

共產黨/社會黨(以社會黨國際為代表)

新工黨(自由主義化的工黨)

美(保守主義)=歐(自由主義)

↓                   ↓

個人自由→社會民主主義

議題

國家權利

 

市場利益

階級鬥爭/反對自由市場造成的不均

社會主義但偏向自由主義,不主張照顧弱勢階級。

參考:維基百科「左派和右派」、「新左派」等。

 

婉慧:就上表而言,所謂「新左派」與1957之後的新左派意義上是否相同還有待考察。我想就作者而言,例如他在配合選舉所提得配票方式是考量實際政治現實,可能因此讓老左派覺得失去戰鬥性;而新工黨又太偏自由主義,對於作者所提得見解也覺得是「學者之見」。因此二邊都沒辦法討好。

惠玟:我認同西園老師的看法,或許是作者的理念在「老左派」中顯得不夠保守,但是在「新左派」中卻又顯得過於保守,所以我想這也就為什麼作者難以被歸類到其中任何一派的原因。

 

主席:謝謝大家的參與討論,散會。

 


[1] 《原始的叛亂》及《盜匪》受年輕反叛分子喜愛。

[2]若有誰一味拒絕承認形勢已經急遽改變,其作法固然可在情緒上產生不少吸引力,卻完全無濟於事。(p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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