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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 Puke hotelbackpacker裡一住就是三天。這裡並不是個方便又適當的住宿,環境老舊,環境尚屬清潔,所有設備一切從簡。我們貪的就隻是它的便宜,一個晚上隻需18紐幣,外加它就在鎮中心。

    在前途不明的情況下,突然選擇搬到Te Puke是個冒險又愚蠢的舉動!但從來就沒有找工作經驗又沒有車的我,能想到的就隻是衝動的天天走去水果包裝場碰碰運氣,這是個土法煉鋼的辦法!然而每每得到的回覆總是「SorryWe don’t have any vacancy at this moment!」

    每間包裝廠單程都得走上至少四十分鐘,每次都是帶著失望的腳步再回走至少四十分鐘!

儘管如此,White和我在散步回鎮上時,還是能自娛娛人,一些瞎扯淡跟沒營養的話聊個不停。說實話,我總不覺得自己講話好笑,但他不知道是笑點比較低?還是非常捧場?總之,我說的話還蠻常弄得他哈哈大笑!「為什麼不叫我?我的英文名字又不難記,James,很簡單也很常見啊!」「應該是你名子的音節比較長吧?」「不會啊,才一個音節,外加有尾音S」「像我的就更簡單啊,White,更好唸。」「難不成我要改名成跟你們樣的音,喔!那我下次乾脆這樣介紹我們兩個好了:HiHe is White,and I am Shit.,難道這樣會更好記?」「哈哈哈哈哈……(無限迴圈)」諸如此類的情況,當時還蠻常發生的!

至於晚上的時間,我們總是得想些事情來做,好度過這漫漫長夜,但是影片看來看去就那些,聊天的話題也是有限,所以,當我們一旦開始發慌發悶時,「關燈吧!」「好啊,親愛的,啊!不是,是我親愛的朋友……」「zzzZZZ…….(驚天動地的鼾聲)」在Te puke hotel裡,無聊是常有的事。

不過White說再來還有新朋友要來,對我來說是新朋友啦,那也是之前住過山姆大叔家的紐打幫同伴,Kite & PhoebeWhite一直對他們讚譽有佳,隻是我沒見過面。

Kite她們之前就在台灣認識,結夥來紐西蘭,而且兩人在旅程上各司其職,相處挺融洽的,她們在換宿一段時間後,當然也是有找工作的打算,剛好在前往下一個換宿地點的路上會經過Te puke,所以就先來跟我們會面,順便看有沒有機會工作。

我們在Te puke待了三天後,等到了Kite她們,第一眼見到她們時,就被她們所駕的車所震懾到,「那是什麼?準備逃難去嗎?」她們的車不算小,但是卻塞了滿滿的東西在裡頭,各式各樣,五花八門,你能想到及不能想到的通通都有>”<不過她們很開朗,感覺也很好相處,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卻沒有陌生的感覺,當然White還是用那很誇張的歡迎方式迎接他們,我想,這是White獨特之處吧!

在吃過午餐後,我們先到搭Kite她們的車去到處逛逛,也再跑到Mt Mauganui的海灘邊,去吹海風跟吃冰淇淋,然後再去我們之前去過的一些工作介紹所填資料,但他們比較不湊巧,負責幫忙填表的人不在,所以就隻能先留下資料等電話通知。

在當天晚上,我接到了Just the Duck Nuts的老闆Ken的來電,告知我說有工作了,不過職缺隻一名,問我願不願意做,有提供交通接送,隻是明天一大早就得上工,所以我當晚就得回去Tauranga住,當然如果我有辦法自行處理交接送問題的話也可以選擇自己前往。在這嚴寒時可能接到工作的訊息,當然是欣喜萬分,不過才幾分鐘,心情便陷入複雜及矛盾的情緒裡。「我怎麼回去Tauranga?我要自己去做嗎?我離開了,White他們怎們辦?」當然有人覺得這些根本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先顧好自己比較重要吧?不過人家千裏迢迢跑到Tauranga來陪我找工作,總不能現在自己先跑吧?隻是當White知道後,當然是要我先回去Tauranga再說。怎麼回去?這時Carmel便伸出了她的援手,下班之後的她還願意開車繞來鎮上載我,這樣的朋友你怎能說不感動?

不過我才隨著Kite她們在Te Puke Hotel又多訂了兩天住房,現在突然要走,我隻能先去退了房,這舉動已經讓Hotel老闆感覺到不悅了,接著又想說說服Kite她們乾脆也回Tauranga那裏一起去等工,隻是Kite她們覺得這樣冒然前往也不一定有工作,加上他們今天已經開了整天的車,很疲累了,而且搬過去之後住宿費也得額外增加,在一來一往的討論後決定還是留在元的。但我本來跟Hotel的老闆說她們也要一起退房,後來又不退,老闆被我們搞到有些生氣,而Kite她們也不是很愉快,最後,就隻有我先離開,而她們續住。隻是我離開的太過突然,也很心慌。

回到Tauranga後,因為隔天一早就要上工,我也沒時間補充食物,就隻能隨便做個三明治當隔天的早午餐。當晚,我被安排跟三個歐洲人住在一起,而這隻能說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我的鼾聲而導緻了一些尷尬的問題!

翌日大清早上工,先到包裝場裡頭報到填資料,再來就由Supervisor載我們到果園裡頭去了,原來是奇異果樹書之、剪枝的工作,這不難,不過一開始沒經驗,我總會亂剪,隻是園裡頭的Supervisor們人都不錯,並沒有因為我亂剪而發飆,隻是提醒我要再小心點,畢竟那是Golden Kiwifruit,是外銷的主力,如果剪錯枝就會導緻減產。我們不像其他的prunning來得那麼辛苦,因為他們必須拿著農作大剪刀去剪樹枝,吃力又薪資低。我們隻需要持小型的園藝剪刀,將多餘的以及衰老的枝枒剪除即可,如果有叢枝結纏一起的,也要把它拉下並分開,這可讓之後綁枝的人比較好綁,不過必須不斷彎腰跟擡頭這件事,應該算是整個工作最累的部分吧!

整個工作過程不算辛苦,可我因為我的英語溝通還不是很好,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安靜的,不過讓我比較受不了的是,當中有個德國小毛孩,總認為自己在其他農場有兩個月經驗了,就到處頤指氣使,尤其對我這種不太會講英文的更是以為我就得聽從於他,這挺讓人火大,後來我也懶得搭理,就隻做我的。

下班回家後,其實還是一塵不變的生活,吃飯、看影片、睡覺。剛剛有提過我跟另外三個歐洲人同房,第一天晚上,他們就受不了我的鼾聲了。那天當我在半夜醒來時,房間裡除了我外空無一人,而一開始我還不甚在意,以為隻是他們尚未就寢,但隔天他們就去跟老闆投訴這個問題,所以第二天晚上我搬到了單人房住。人在國外還被投訴因為鼾聲過大惱人入睡的問題,感覺真的很丟臉。第三晚我又搬回去跟那三個歐洲人同寢,因為原本的單人房間有其他房客先預定了,於是,那三個歐洲人又被吵了一次,是晚更誇張的是他們將床單也捲走離開,所以當我半夜又再次醒來時,看到如此景象,心裡除了丟臉外,更是難過!

隔天,我便下了一個決定,辭職,離開這個地方。那時剛好White也準備去Waitomo玩黑水漂(Black water rafting),我就以此名目來離開。除了在當天下班後跟Supervisor提了離職一事,也請老闆Ken幫我跟工廠聯繫,Ken也說接下來他來處理就好。我的第一份工,就這樣很短命的結束了。回房後,再次整理好行囊,也不再搭理那些歐洲人,厚著臉皮的再大睡一晚,隔天,便搭車前往Hamilton—紐西蘭的第四大城跟White會面。

Bye了,Tauranga,或許之後不會再回來了吧?我期盼跟瞎忙好一陣子所得來的工作如此容易就結束掉,現在回想,還是會覺得當初殷切期盼的跑到Tauranga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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